落照 -

饮月餐雪 风凉烟清

[川上富江|随笔]我见过她。

她是不死的欲望,美与邪恶的概论。





*太艹了我知道富江应该分尸繁殖但是我记得少年那篇开头富江是遍体鳞伤在海边的……
*如果分尸太毁气氛了虽然我本来就没写出气氛
*看恐漫的胡乱摸鱼。富江好美丽,我馋她身子。伊藤劳斯nb——!!!





绕上爱奥尼克式乳白石柱血信嘶嘶的蛇,与玫瑰,海盐硝烟三比一的尾调。尼伯龙根至高无上的女儿,喙齿咀嚼希望的淡红余温。她扯断诸诺恩的丝线,触礁的猩红海潮看见漫天焚寂的枯蝶,当过去、现在、未来,加诸于少女旧疾沉疴而清如素雪的身。傀儡晨曦泡胀星群苍白的尸,福尔马林也是浪漫的,彼时天际燃尽一场巴托里的蔷薇,腐凋与涅槃的并轨共生。冬日黄昏在莹红映雪的微光里吞食最后一寸藏匿的黎明,她将是所有美学盲者的眼睛,不屑一顾的纳西索斯。每一段历史褶皱里盘曲的狞恶又粉腻的时光,玫红的嘴唇,一小段,腥甜香,不朽。Pecado。

宝贝,你是合该明目张胆地浞訾栗斯的。

 


 


 


-




-


我见过她。

 


在学校的外沿。我慢慢吞咽抹茶拿铁,看着灰白色的单调建筑拉开钢筋铁喙,吞吐扭曲而繁复的人流。我看见男男女女的孩子被校服包装为青春的宠儿,而后送入它的嘴里。铁门在石地上穿彻光线,变成柔软的钢铁。斜影,黏腻地抹开。


她是不同的那个。


我第一眼见她,她穿一条红裙,黑底白丝嵌边棉长袜。一朵花期正盛的玫瑰,炭黑茎叶早被山埃毒死。雪白似藕的手臂和双腿,软娇的弧,斜兜几湾淡光。在红与黑里突兀地浮起来几痕,像几道误闯无间地狱的清白灵魂。


她笑得眉眼弯,漆黑的眼像是被连根挖起蔷薇,遗下花圃空冢深灰的洞,虽不见娇容,依旧美得凄厉。蚕食历史中沆瀣的美。眼角泪痣微点,孵化着枯死坠落的黑色星球。我看着她,侧影像繁复幻真棱角精巧的浮世绘,无端地想起生了铁锈的银白风铃在复古式猩红屋檐下摇曳着不老的秋风,入眠前的散魂曲,用于巫蛊毒咒的中世纪金色卷发残肢人偶,复生而烟视媚行的玉藻前。一切极美且极恶的事物。


“こんにちは。”


她纤细地立在那个俊俏男生面前说。而后她和他顺理成章地并路而行,像那冗长且毫无分镜的漫长录影,一场精心谋策的天才戏剧。


她回眸看向身后暴沸又骤冷的人群,尖锐的睫毛末端和骄傲嘲讥的眸光将天光刺破,细碎微笑的光斑浮动在她眉梢眼角。太阳筋疲力尽细细密密的出血点,明亮到即将窒息。

我想杀死太阳。

 


 

她披拂濒死的霞光,凌驾死亡和重生的浪漫,走向冠冕堂皇的黑暗。

 


 


我想她看到我了。

 


 


 


 


 


后来的Y城晚报登出少年少女惨死野外的消息,我隔着油墨香闻到彼时江岸泼来晚风里的咸涩和腥甜。
她不见了,而当场的血迹被人断定如此大量出血不会让她活到第二场朝阳冉冉。


没人知道……
没人知道……


我看见她在他人的手起刀落下鲜血淋漓,一切归于平静后戏谑地转动爆裂的眼珠,体无完肤地站起来离开,红裙子像百年之前屠戮蝴蝶的风暴。色欲、贪婪、暴戾、嫉妒,她从这些搅浑成泥的肮脏油彩里溘然脱身而后称之为清白无辜。美是永恒,恶是不朽,是她的百态。

 


 


我想她看到我了。


 


 


 


 


直到九十七天后。我在学校外,一杯抹茶拿铁,一份北海道蛋糕。

我戳戳弄弄地等待,捻着塑料假花翠绿的茎。


视野里突兀蔓延一片白,我顺着裙摆褶皱看向酒红色腰带,柔软腹线等待人去剖开,印着小小棕熊头花纹的瓷盘,下颌骨独树一帜又千篇一律的石英雕刻状精美弧度。如果在我手中碎成齑粉,我会更爱她。我神魂颠倒地想。


“こんにちは。”



残缺的光在她眉眼里折,而后更鳞伤。
她高傲地微笑,弧度长亘一切人类的穷尽欲求。


 


 


 


 


 


我见过她。







 


 


 


 

FIN.

评论(8)
热度(163)
  1. 共1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落照 - | Powered by LOFTER